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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粗口說到道德與知識余創豪在港澳大學，如果教授在堂上經常講粗口的話，那麼他不被校長訓話才怪。但在 美國，有些教授在課堂上卻以講粗口為正常演講助語詞。由於文化不同，我最初來美國時，並不知道老師其中一些在堂上用字是粗口。現 在我知道，原來「地獄」、「大便」、「小便」等，在英文中也是禁忌。 學生也經常講粗口，有些還得意地說：「美國是自由國家，有講粗口的自由。」 讀傳理系的學生，本應要特別小心語言，因為「聯邦傳播委員會」立例禁止電視、 電台在節目中使用七個污穢詞語。但有一位在學校電視台報告天氣的女同學，卻 自號為「粗口小姐」，在天氣報告中偶爾加一些「特別助語詞」。 當然，有些學生對粗口十分反感。一位女同學極之不滿一些教授常在授課時說髒 話，她打開一本筆記簿說：「我曾經在一節兩小時的課中，記錄了那教授說了多 少不文說話，結果時：Ｘ有四次，Ｙ有十次、Ｚ用了七次……我交學費是為了受 教育，不是來聽粗口！」我鼓勵她向院長投訴，但她卻情願息事寧人。 相信很多人都不理解，為什麼中國古代曾以明經取士，因為中國人相信知識與道 德是統一的；徐復觀先生說中國科學雖不如西方，但道德與藝術，是中華文明的 支柱。西方人卻把道德與知識分割，自然科學、社會科學，正是力求無價值判斷。 美國大學容許教授在堂上講髒話，也許正是道德與知識分割間接所引致。既然老 師如此，上樑不正下樑歪，學生又怎會不倣效？ 我不是道德重整會主席，但我仍覺得：有知識無道德，徒「技巧」而矣，西方工 業文明不斷向前衝而缺乏反省，可是德、慧之分而致？ （原載於澳門日報1989.3.5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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