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的近作【世界又熱又平又擠】﹝Hot,
flat, and crowded﹞中,紐約時報記者托馬斯弗里德曼﹝Thomas
Friedman﹞慨嘆:「很多時候,辯論氣候變化的危機變成了關於戈爾的辯論。」在二零零六年,美國前副總統戈爾製作一套名為【難以忽視的真相】的紀錄片,以推廣綠色生活方式,一年後戈爾和聯合國氣候變化委員會獲得諾貝爾和平獎。但許多評論家指出:戈爾是個偽君子
,而許多人利用這一點來攻擊綠色運動。
例如【今日美國】曾經報導:戈爾和他的妻子有兩所豪華住宅,位於田納西州納什維爾的那所有一萬平方英尺,二十個房間,八個浴室,在維珍尼亞州阿靈頓的那所有四千平方英尺。不用說,這些豪宅消耗了很多能源。
福克斯新聞頻道﹝Fox
News﹞評論員肖恩漢尼提﹝Sean Hannity﹞進一步披露:戈爾沒有以身作則。在二零零零年競選總統時,戈爾乘搭私人飛機,在全國多處巡迴演說。從一九九九年一月至二零零零年一月期間,戈爾批准了十六次以私人飛機為交通工具的公幹。在二零零零年一月二十七日,戈爾乘坐空軍二號離開新罕布什爾州,飛回華盛頓,單是這次行程已排放了超過二萬二千磅二氧化碳。
我不是戈爾迷,但我不喜歡人們利用戈爾來分散我們對真正問題的注意力。我同意戈爾的房子可能過大和不必要,但是,副總統乘搭私人飛機是可以接受的。如果副總統不乘坐私人飛機,那應該採用什麼交通方式呢?難道要他買頭等艙座位嗎?那麼特工又如何能保證其安全呢?
退一步來說,就算戈爾是個偽君子,那又如何?不幸的是,大多數人往往採取的思路是「力爭下游」﹝Race
to the bottom﹞:戈爾向我們開了一個壞榜樣,既然他可以浪費,為什麼我不能浪費?同樣的問題發生在國際舞台上,去年,一百九十多個國家在丹麥哥本哈根舉行氣候變化會議,會議結束後,各國並沒有達成任何解決方案。原因之一是,發展中國家指責發達國家,特別是美國,是最大的污染者。如果發達國家能夠自由地污染地球,為什麼發展中國家卻要受限制?
但是,為什麼我們不能使用反向的思考方式呢?為什麼我們不能說:因為戈爾沒有做好,我會超越他。因為美國在減排二氧化碳和開發替代能源方面落後,我們應當抓住這個機會,以超越美國。「讓我們做同樣的事情,甚至更糟。」這是「力爭下游」的思維,而第二個則是「力爭上游」﹝Race
to the top﹞。
筆者亦不時遇見類似「力爭下游」的情況,當我說需要保育環境時,人們會指出我買了許多東西:電腦,照相機,汽車
......等,我會回答:「沒有一個人是完美的,做任何事情之前,如果你想等待一個完美的模型,我恐怕你將永遠等待,永遠一事無成。既然我做得不足夠,你何不嘗試樹立良好的榜樣,讓我跟隨你的例子呢?」
2010.3.2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