埃及起義和美國情報部門的失敗

埃及起義

和美國情報部門的失敗

余創豪

最近埃及人民的起義令美國措手不及，前國會議員和眾議院情報委員會主席胡克斯特拉（Pete Hoekstra）認為這是一個重大的情報失敗。有趣的是，卡內基國際和平基金會高級研究員米歇爾鄧恩（Michele Dunne）在三年前已預見到埃及起義。

事實上，美國情報部門的紀錄非常糟糕，湯姆韋納（Tim Weiner）的名著《CIA六十年的罪與罰》（Legacy of Ashes），透露出美國中央情報局許多失敗的歷史，例如二戰後中情局預測前蘇聯需要很多年才可以製造出原子彈，但話口未完，蘇聯於一九四九年試爆了原子彈。韋納添直言不諱地說，中情局的高級管理人員根本不稱職。

而美國情報部門最近的失敗，更導致了恐怖分子連續得逞，例如一九九五年菲律賓警方逮捕了一名基地組織的恐怖分子，他承認計劃駕駛飛機衝入中情局總部，該報告送往美國當局，但聯邦調查局和中央情報局都沒有理會。一九九八年，兩間位於東非的美國大使館遭到炸彈襲擊，事發前美國已經受到線人的警告，卻沒有做任何防範措施。在九一一事件前兩個月，亞利桑那州鳳凰城的聯邦調查局特工報知總部，有些外國學生在飛行學校中顯示出可疑行為，但總部的分析師判斷這項情報為不重要。

著名作家格拉德威爾（Malcolm Gladwell）為這種失敗作了如下解釋：不錯，在一九九八年使館爆炸案發生之前，已經有人向美國發出警告，但這種警告時常出現，情報人員不可能不論「流定堅」而去追踪每條線索，所以「臨尾香」是不足為奇的。格拉德威爾使用一九七三年贖罪日戰爭作為比喻，在戰爭爆發的一個星期前，埃及軍隊於蘇伊士運河毗鄰舉行訓練，但以色列情報機構以為這只是演習。格拉德威爾指出，阿拉伯國家對以色列做出的威脅非常頻繁，以色列不可能有什麼風吹草動便調動部隊。

但我有不同的意見，若果你想進行一項研究，你會搜索大學圖書館的數據庫，大有可能你會得到數百甚至上千篇文章。研究員不可以說：「對不起，太多的信息令我不知所措，我不能讀遍每一篇文章，如果我忽略了一些重要的資訊，請不要怪我！」這是不可接受的！一個有經驗的研究員應該能夠區分無關和相關的資料。同樣道理，今天許多企業累積了無數銷售記錄、技術支援日誌、客戶服務數據。分析師不能說：「對不起！我被太多的數據埋地三尺，如果我不幸地提供了『山埃貼士』，令公司損失數百萬美元，請原諒我吧！」這不是藉口！一個稱職的分析師應該知道如何使用數據開礦（data mining）和商業智能（business intelligence）的工具，從凌亂的數據中整理出真知卓見。

順便說一下，如果你認為這篇文章的觀點過於狹隘和資料薄弱，請大家明白，我有太多事情要做，吾生有涯而學海無涯，我無法以有涯追趕無涯。

2011.2.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