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o all heros of the south who fought for the principle of states right Sam Houston Park, Houston, Texas, US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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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我在美國德州侯斯頓市參加會議，經過一整天的會議後，我的精神十分疲累，散會之後，我到森姆侯斯頓公園的塘邊漫步。風拂垂柳，我將自己的思緒依偎在柳條上，塘清水澈，我把意念飄浮在水面上。
塘邊有一個插著翅膀、一副天使模樣的銅像，這天使彷彿為我傳報佳音，我的心靈更加感到平安無比。
可是，當我走近銅像時，我卻好像觸了電般！原來這銅像不是天使，他的名字是「邦聯精神」（Spirit
of Confederacy），銅像下面刻著這尊像是「獻給所有南方的英雄，他們為了維護州權的原則而戰。」十九世紀末期，美國發生了一場內戰，史稱「南北戰爭」，北方政府是「合眾國」或者「聯邦」，南方政府是「邦聯」，
後來北方戰勝。 在很多國家的內戰中，往往戰敗的一方，都被判為「叛黨」、「逆徒」、「亂臣賊子」……，但是在美國，失敗的南方竟然可以為自己的戰士和敗軍之將鑄像紀念！
銅像的說明還提及當時南方的將軍羅拔里（Robert
Lee）。在內戰結束之後，羅拔里將軍並無受軍事法庭制裁，而只是被剝奪公民權，他甚至擔任一所大學的校長，一百多年後，福特總統恢復了他的公民權，其後卡達總統更赦免他所有過錯。
我以懷疑的目光望著「邦聯精神」，高大的他，以堅定的表情和眼神望著北方。他的劍被樹葉遮蓋著，到底他是封劍來接受和平共存，還是伺機東山復起呢？也許是前者吧！我偶爾聽見一些德州分離主義份子與美國聯邦政府對抗的事件，但只是零星的小規模衝突，其程度遠遠不及加拿大魁北克省的獨立運動，和北愛爾蘭共和軍的恐怖活動。 銅像下面所說的「州權原則」，到底是什麼呢？簡言之，是中央政府不能過度干涉地方政府的事務，當時北方中央政府倡議解放黑奴，可是南方諸州卻堅持沿用奴隸制度，無論南方怎樣用「州權原則」來掩飾，奴隸制度絕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。不過，我曾經聽過有人主張：要將戰爭和戰士分開來看。也許，南方士兵的行動，與南方政府的原則，
也可以被分開來評價吧！ 這說法亦見於越南戰爭的評價問題。美國在越戰遭受挫敗之後，越戰退伍軍人遭受國人白眼。後來有人說：「越戰可能是一場美國不應該介入的戰爭，然而那只是決策者的錯誤，越戰軍人響應號召，在戰爭中英勇地盡了軍人的本份。」這看法成為共識之後，美國政府終於決定建立越戰紀念碑，去肯定越戰軍人的功績，紀念碑在一九八二年於首府華盛頓落成。
但是，這種說法豈非鼓勵軍人去盲目服從命令嗎？難道遵行希特勒吞併歐洲的德軍也是英雄？難道按照日本軍閥意思而侵略亞洲的皇軍也是英雄？
我惘然地注視著「邦聯精神」，我有千百個問題，但他只是一言不發。夕陽西下，銅像背著夕陽，漸漸成為一堆黑影，他的神情和目光也隱沒了……。
1999年2月15日
後記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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