■銀狐 其實,討論時要洞察出對手心裡的動機,然後對正下藥,或是迎頭痛擊,都是一個很好的辯論策略,因為了解對方的動機可以是一致勝的首要條件,所謂知己知彼,百戰百勝。但知彼者,永遠都是心照不宣,然後把他看到的收藏在心裡,慢慢盤算下一著棋是怎麼的走。沒有人會那麼直接了當的把自己所看到的說出來做論點。我們可不能把自己「估」別人的動機來做論點。我們要知道:「了解對手的動機」和「以對手的動機作論證去反駁」是兩回事。而在辯論中,揣測別人的動機,並以此作為論點,便是正正犯了人身攻擊的謬誤。其實,根據語理分析學者所言,一個人的說話動機和他的論點的真確性是沒有關係的,李天命便曾經以一個好心的老婆婆做例子:一個老婆婆出於良好的動機的給自己的孫兒喝符水治病,雖然她的動機是好的,但她的結論卻是錯的。有關人身攻擊謬誤的解釋,大家可以看看《李天命的思考藝術》或余錦波和方子華的《思考常談》。 余文:遲丁里在《說服心理學》中提出:在自己快要陷入對方設下的難題時,最好直截了當指出他的動機和手法,然後反客為主,擺脫對方的遊戲規則,不去滿足對方的目的。我會對分析哲學家說:「我知道你提出這些兩難問題,目的不是要追尋哲學和宗教上的真理,而是要我陷入兩難困局,來滿足你反對基督教的情緒,和加強你自以為天下無敵的自尊心。我不能接受你這種情緒化、殘人以自逞的辯論方式,既然你是學人,如果要討論的話,我們需要依從美國心理學會、美國統計學會、美國數學協會、美國哲學會……等學術機構定下的規則。」 首先,若要本人「直截了當指出余君這段文字的動機」,恐怕便真的無能為力了。因為我又不是余君,又從如何從幾篇文章裡得知余君的動機呢?若是單憑我個人的主觀經驗去揣測,那又有甚麼意思呢?若真的要我應用余君的方法回應,便只好硬著頭皮說:「我知道你提出那麼多美國甚麼甚麼學會,無非是想指出美國的學術界比別國優勝,從而提高在美國留學的你的說服力,來滿足你擁護基督教的情緒,和加強你自以為在美國留過學便天下無敵的自尊心,你這樣做都不過是想給自己一個有優勢的地利罷了!既然你是學人,如果要討論的話,我們需要你依從香港公開進修大學定下的規則。(如果有的話)」這樣沒有理據的口舌之爭是沒有意思的。那其實余君所講「指出別人動機的方法」有甚麼實用價值呢?另一方面,手底下見真章的辯論,又何需要有甚麼規則局限發言人的思考空間?(當然,粗言穢語等謾罵便另作別論)。假如甚麼名人學者因為對手的詞鋒銳利而敗倒,那便只好接受現實了。這是沒有藉口可以迴避的。 再者,余君認為某語理分析家是「情緒化和攻擊性的論者」,但可惜在下讀完全篇文章還是找不到一個例子,那便沒有辦法去分析余君的立論是否正確了。但我看過李天命博士和梁燕城博士的辯論後,郤看到一些今人感到十分惋惜的字句,在此不不贅。有興趣者不妨參看李書頁二一四、二一五和三一九。其實本人也不想翻人舊帳,但實在看不過眼事實的記錄是如此的一面倒的偏袒某甲。 今次小弟撰寫本文,其實是想提醒一些謢教心切的基督徒,在回應非基督教徒的批評前,應該要好好的看人家的論點,否則只會重滔前人的覆轍。 敗,本來不是甚麼可恥的事。可恥的是一而再,再而三的敗在同一招之下! (「石頭問題」與宗教哲學專輯迴響,二○○二年一月四日) 相關文章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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